二、两个典型案例之测验

    A模式案例：甲因打牌借乙巨资。乙逼债时，甲说：“我把新买的一套商品房抵给你，可别跟你嫂说,一说她就不同意。”乙问：“房本是谁的名字？”甲说：“是我的。”乙说：“好”。于是二人签订了一份协议：自此房屋过户以后，双方债务两清。第二天两人到房管局办理了过户手续。

    甲妻知道后，大闹。后经律师指点，向法院起诉，以无权处分为由，要求合同无效，追回房产。

    这一个案例，笔者在有限的范围内，在民间搞了一个小调查。我所选择的对象是没有任何法律背景的民众。调查结果无一例外的是甲妻可以追回房产，至少追回一半。其理由也大多是“两个人的财产，你一人做主就处理了这是不中的，两口子的事要商量着来，如果允许不经人家同意卖掉人家的东西，社会不就乱套了？”

    同时，我也在法官和律师的圈子里搞了一个小调查，结果是好几种意见。

    B模式案例：

    甲有两套房产，因故需钱，欲卖掉其中一套房产。恰遇刚来此工作的乙急需购买房产，于是二人一拍即合。在甲的家中，在甲妻在场的情况下，签订了一份合同。付款之后，乙即入住，因故未办理房产过户手续。又恰遇房产涨价，甲欲反悔，咨询律师之后，以甲妻的名义起诉。称：“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，丈夫把财产卖给他人，合同无效，要求追回房产。”

    针对甲妻能否追回房产，我仍按上述方式进行了小调查。

    民间的意思是：甲妻不能追回房产，要是能够追回，则何谈诚信？

    法律界的意见是莫衷一是。

    记得几年前，中央电视台为揭秘一个女气功师的骗术，做了一期节目。这个女气功师声称自己有“隔山打牛”的本事，并且还拿出以往的表演录像炫耀。从视频上看出，有四、五个年轻小伙子，按一路纵队站立，并且都伸出双臂，后边的支撑在前人的后背上。气功师面对第一个小伙子，二人双拳相接。气功师“嗨”的一声发力，最后一个小伙应声倒地。场面令人称奇。这时记者上前说：“我来试试。”于是各人依次站好，记者站在了最后。气功师“嗨”的一声发功，记者纹丝不动。大师很尴尬，说再来一次。这一次记者双脚稍微动了一下。于是记者就问大师“这是为什么？”。大师的解释令人称奇：“因为原来的小伙子练过功夫，而你没练过，不灵”。

    乖乖！练过功夫的人容易被击倒，而没有练过的不容易被击倒。”这是什么逻辑？

在这两起案例的调查中，是不是有这样一种现象呢？没有学过法律的人，答案却是惊人的一致。而学过法律的人答案却惊人的混乱。先不说谁对谁错，就从法律人的答案中就足以看出，法学理论界的争鸣，已经把实务界引入了一个思维混乱的泥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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