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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河游记

  发布时间:2014-05-07 10:01:20



    五一放长假了,正在犹豫怎么度过,朋友约去野餐,说已经约好了二、三十人了,平时工作中总要与人打交道,放假还是静一静的好,于是我借故有事婉拒了朋友的好意。

    五月一日那天要值班,我就呆坐在办公室里看闲书。二号那天,妻跟朋友野餐去了,孩子跟同学去闹市玩了,也不用做饭了,老人昨天已经回去看过了,时间终于属于自己的了。上午看了半天电视,中午吃过烩面,美美地睡了一觉。四点钟醒来,实在不想待在家里,于是我想起来去沙河边玩。那里水面很宽,足有五千多亩,有养鱼的,有钓鱼的,可以看看钓鱼,喝喝茶,散散步,更重要的是那里很静,远离尘世的喧嚣。王院长还说过,水面附近负离子很多,对人的身体也好,于是我收拾好行装,开上车,在腾格尔咬着牙挤出的“天堂”歌声的伴随下出发了。

    沙河原为自然河,新中国建成以后,为兴修水利,五十年代在上游建成了一座水库,于是沙河就成了水库的干流,并进行人工修建,于是就成了半自然半人工的河流。下游与湛河汇合之后流入了漯河,再流入淮河,因此我们就属于淮河流域。

    沙河北面有一座山,叫黄柏山,我一度纳闷,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怎么会突兀一座甚至没有秦皇陵大的土山,几年前附近村民告诉我,这座山还有一个传说哩。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,河北岸一个姓黄的放牛娃看中了河南岸的一个姑娘,开始以歌声传情,后来小伙子就游到了南岸与姑娘相会。后来到了迎娶的时候,小伙子犯了难,河面这么宽,水流这么急,姑娘又不会游水,这该怎么办呢?小伙子朝思暮想,没有办法。有一天晚上,小伙子做了一个梦,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,老人在梦中告诉他,离此往西,千里之外有座砂石山,山上的砂石很好采,你可以背砂填河搭桥。小伙子就按老人的指点,西行千里,果然有座砂石山。于是小伙子就开始日复一日地背砂石,历尽千辛万苦,花了十年的时间,终于完成了填河搭桥的工程。小伙子与姑娘也结成了美满姻缘。由于填河搭桥造成了水位上涨,附近群众十年救灾。小伙子为了使爱人不受水灾,又去西山背砂石,在其居住地堆起了一座小山,他们就居住在这座小山上,再也没有受到过水灾。于是他们就幸福地生活下去了……。由于这座小山是姓黄的小伙子背砂而建,人们就称作“黄背山”,后来因为念转了,就成了“黄柏山”,但当地居民读的不是柏这个音,而是“黄贝山”,也就是这个传说的缘故吧。

    据笔者实地考证,这个故事是有根据的。证据之一是在堤郑村北边的河道里,还有其遗址,不但行人单行可以跨河而过,甚至在非汛期的时候,汽车还能通过。不过前年在汛期里,一个村民驾小拖试图过河,结果溺水而亡;证据之二是,石头一般情况下是由硅质物、氧化铁、碳酸盐构成,其分子结构非常坚固,一般是不容易沙化,但是砂石是含杂质的石材,分子结构相对疏松,容易沙化,随着时间的推移,砂石受水的冲刷变成细沙并不奇怪,更为有理的是,在绵延二百余里的沙河里,仅自堤郑到汝坟店的十几里的河道里有沙,在上游和下游均无沙,造物主在创造世间万物时不可能精确到如此地步。

    我每每想起这个传说,总是感觉不太舒畅,他和刘三姐、阿诗玛、牛郎织女、夸父逐日有不同之处。但又难以言表。据说孔子在问村时听说过这个故事,也是有微词的。

    不知不觉的,我已沿着坑洼不平、尘土飞扬的乡间小道来到河堤下面,横在我面前的是高出麦地约十米高的护河堤。据了解这是数十年来政府斥巨资修建的,河堤两侧种满了护堤草和荆条,随着春风或摇摆或掀起细细的黄浪。堤面已不太平整,还能隐约若见到一洼一洼的贵似油的东西。堤面上一批一批的铁牛发出了愤怒的呼呼声,满载黄色的东西急速而过,像赛跑似的。

    我瞅准两车之间一个空挡,急速地抢道而过,坐在铁牛上的小伙子来了一个急刹车,回头望时,年轻人还微笑着向我挥手示意让我先过,我急忙挥手微笑还礼,场面十分和谐。谁说国民素质低?您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。

    下了河堤,我驱车来到了二堤上较宽阔的一个去处,这里水面也较宽,足有一千五百米不下,景致也特别好,是一个休闲的好地方。我捡了一块儿临河较近的一片草地停了车,搬出一个纸箱权作茶几,拿出事先准备的小墩,泡上一杯毛尖,细细地品味起来。我谆谆地告诫自己:不想工作,不想问题,细细品味良茶,体味大自然给我们创造的静的享受,体味人与自然的和谐……。

    我一面品茶,一面缓缓地抬眼远望,据说眺望是可以治近视的。远远望去,在距我十几公里的远处,在一堤二堤上种满了灰绿色的作物,我猜想应该是树和农田,密密匝匝的,随着绿色往近看,越来看得越清楚,绿色也越来越稀隙。原来我的猜想是对的,树是小叶杨树,这是易栽种、易成活的一个中原地带常见的树,它干直叶茂,根系发达,不长到一丈以上绝不发乱枝,而且一发即蓬勃发展,远远望去似华盖一般,而且象汉字中的“中”字一样,不过不象书法家常写的“中”字,而是中间的竖划是侧峰入笔,而以垂露收尾。人们都说这种树在防风固沙上就是“中”。近处杨树新发的嫩叶清晰可见,嫩嫩的,绿绿的,像喃喃学语的婴儿胖胖的小手,随着春风的吹拂还在有规律地摇曳,我觉得这是在向我问候、招手。人和自然原来是这样和谐的。

    我信步来到附近的麦田旁,蹲下来轻拂柔软的麦叶,久违了我的战场!小时候,在这个季节里,我们总是要模仿打仗片的场面,分成两班儿打仗,麦田里是我们最好的隐蔽场所。还要用杨树枝编一顶帽子,帮助自己隐蔽,仗一般打到大人来驱赶为止。我掐一个麦穗打开看:麦穗已经到了灌浆期,麦粒已基本成形,前几天的春雨给足墒,看来不出意外的话,今年应该是一个好收成。谁不是为了一张嘴呢?

    我无端地想起了豌豆角,它清香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,多少有点难耐。每每吃到豌豆角,就想起了《社戏》,迅哥儿的作为,我们都是经历过的,不过他们是在船上,用锅煮的,我们是在河边用脸盆煮。还有他没有挨打,我们往往是要挨打的,甚至还要站讲台的。近处我没有看到豌豆田,向西走了一里地仍然没有发现。如果有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要向户主买一些的,哪怕贵一点也行。实在没有“窃”一点也行,反正“我是读书人”嘛!我忽然悟出来了,原来正是有我这号人,这里才不产豌豆角的。

    我折返身往回走,原来东边也和西边一样,我已被绿的不规则的椭圆所包围,但是椭圆也没有完全闭合,西面被铁路切断,东面被高速公路截断。高速公路上还能隐约看到或轿车或货车箭一样的飞过。而铁路却很寂静,铁路是舞钢公司的自备铁路,自然没有普通铁路忙碌了。在铁路的背景处还能隐约看到高压输电线路的铁制线杆,这是姚梦电厂输向武汉的三十万输电线路,它不声不响地把平顶山的煤一堆一堆地搬到武汉。

    我回到草地呷了一口茶,突然我的思绪被几声“咔咔”声打断,原来是在不远处的两只水鸟向这边游了过来,水鸟不大,但游速很快,它游过时留下波纹可以证明,不远处还有两个渔船在打渔,渔船却没有留下丝毫的波纹。水鸟像两个黑点一样向我游来,我决计要看一看水鸟到底长的什么样,眼看水鸟越来越大,却突然转身游向河中央,原来在我的脚下有一群钓友,是他们怕影响钓鱼驱赶的结果,不无遗憾。我忽然想起来,去年在高速公路上路过时,看见了几只大白鸟在河面上飞翔,朋友说是丹顶鹤,但不管是不是,如果今天能够见到要仔细地看看,但一直到我离去也没有见到一个影子。

   水面是宽而平的,可以与小湖、小水库媲美,甚至连涟漪也看不到,水很清,但又不能见底。据说这里的水是很深的,没有水怪的传说,夏季里有些游泳爱好者来游泳,一般都是带跟屁虫的。在枯水期有这么大的水量,实属罕见。河对岸隐约听到了马达声,循声望去,在绿树的缝隙中仔细看才可以发现一个桅杆,杆下是一只作业船,原来它们是在抽沙,据说这船是老贵的,一只船要七八十万甚至超百万的。其实这里本没有这么大、这么深的水量,抽的沙多了,就形成了这样的结果。

    砂,它可以做建筑材料,可以提炼铁等金属,沉在河下一点用途也没有。而且黄生背砂筑桥还造成了水患,后人把沙抽出来既服务社会建设,还能防治水患,更令人欣慰的是抽出了一个小湖泊,不但能使我们有一个休闲娱乐、钓鱼、游泳的好去处,而且还使水鸟、丹顶鹤等来此落户,进一步改善生态环境。我大胆地设想了一下,如果抽得深了钻透了地壳,把地热引出来,这不就是一个温泉了。更大胆一点,如果地热再多了,还可以利用它发电输送到城区等等。想到这里我默默的想,同志们抽吧!尽情地抽吧!我等待梦想成为现实的那一天。

    时间到了六点多了,太阳要落山了,我感到了一丝凉意,准备收拾行装回家。晚霞映红了天边的水面,绿树涨红了脸在鼓掌,与马达声应和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观。我于是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与同志们分享。

文章出处:叶县法院网  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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